[利艾]亚光 #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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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1的时候有重要的事情要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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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一定要来两个人理理我！【哭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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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利威尔，我们要去哪里？”
艾伦跟着利威尔的步伐，和他准备从侧楼的人行通道下楼。他们的逃跑路线是从后门离开，之后顺着河道南下。
“一开始我没想过带你离开，发展成这样是意料之外。”利威尔脚步急促，“实验楼到处都有奇怪的监视，去哪里等我们上了车再说。”
转过拐角，接到紧急集合命令的两名守卫打了个照面。
与利威尔他们这样的血猎不同，隶属保卫科的守卫无一例外都是配枪。血猎要对付的是吸血鬼，而他们要对付的则是人类。
利威尔能把发射器用的像枪一样好使，但是顾虑太多他不能痛下杀手。这就导致在面对面交锋的时候，利威尔的行动有了限制。
对方八成会瞄准自己的腿部来封锁下肢行动，尤其自己的左腿有旧伤，一旦被击中基本没有逃跑的可能，最理想的结果就是在他们射击之前先抢过枪械。
“艾伦，左边的交给你。”
利威尔大喊一声，左边的守卫下意识将枪口转向艾伦的方向。与此同时，利威尔从另一侧抬脚踹在他的手臂，被攻击的部位一麻，再反应过来枪已经脱手滑出数米之外。
而艾伦也在同一时间，十分默契地袭向右边的守卫，抓着他的手臂给了一记过肩摔，把守卫的脑袋摁在地上，随手将枪抛给利威尔。
利威尔结果后打晕两名守卫，把枪扔进了楼道里。
“利威尔你不用枪吗？”艾伦不解。
“我们只是逃跑，暂时避避风头。用枪的话难免发生意外。”
艾伦点点头，耳朵忽然动了动，“利威尔，有人从下面过来，六个。”
“啧，还真是快。艾伦，这边，跑起来——”
听到利威尔的喊话，艾伦想都不想就跑了起来。他的行动速度极快，这是利威尔和他首次碰面就见识到的。当然，利威尔的速度也不慢，和艾伦不相上下。
话音刚落没一会儿，就听到有序的脚步声快速奔来，猛地推开安全通道的门，持枪的守卫一边大喊一边追了过来，不过还是很快就拉开了距离。
“利威尔你跑的好快。”艾伦无视后面追击的守卫，竟然和利威尔聊了起来。
“我又不是老头子。”利威尔不咸不淡地回应，“从这边进来。”
艾伦跟着利威尔闪进旁边的狭窄过道，两人并肩走都困难，在尽头通向外面的窗户更是只能容纳一人。
“利威尔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？”
“这里还没建好的时候我来过，好像是隔离层。好了，赶紧下去。”
艾伦身体轻盈，加上并非人类的体能，套上兜帽后从三楼一跃而下，稳稳落地。穿着宽大的白色实验服，抬起头还对利威尔招招手。
利威尔踩上窗户，观察两边可以借力的地方，最后瞄准了一旁的水管。
“利威尔，请马上停止行动——”后来追上来的守卫已经有三人进入隔离层，举起枪瞄准利威尔，语气威严，“不然……”
“对你们来说，抓住我也没什么意义吧？”利威尔不以为然地回答，侧身腾空踩住水管，另一只腿要跟上顺势滑下去的瞬间，发生了意外。
守卫真的开枪了。
腰间一痛，利威尔皱紧眉间，骂了一句，“该死的。”
听到枪响，艾伦一愣，看见在墙壁上的利威尔身体一滞，随即便有熟悉的味道向自己的方向飘来。脸上有点点湿润，艾伦拿手一抹，是红色的血渍。
“利威尔……”艾伦金色的眼眸更加耀眼，又仿若琥珀一般颜色深沉，抬起头猛地大喊，“利威尔——”
“吵什么……”利威尔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在剧痛之后是麻痹感，已经失去了知觉，他不知道那一瞬间自己的脑袋是不是也中弹了，扶着管道的手渐渐松开，呢喃自问，“能接住我吗？”
利威尔完全放松身体向下坠落的瞬间，守卫抓他的手正好慢了一步。
艾伦把利威尔接了个满怀，完全没有丝毫犹豫，就转过身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守卫。如果是他的话，就算被击中也没有任何影响。
果不其然，几名守卫没有继续开枪。
“艾伦，车停在两点钟方向，三百米左右。”利威尔没有要求艾伦放下自己，因为这样才是最快速的方式，“……你到底会不会抱人？”
“啊？”艾伦抱着利威尔本来快要担心死了，听到他打趣心里轻松不少，“我、我是第一次横抱！利威尔你一点都不轻啊……伤口怎么样？你会死吗？”
利威尔给了他脑袋一拳，“才不会那么容易死……啧，一手都是血。”
利威尔的伤口一直在流血，很快就吃透了贴身的衣服，变成了一滩黏腥的深色。他能够感受得到，随着出血越来越多，艾伦的喘息也越来越重。
他已经被自己养刁了胃口，仅仅是闻到熟悉的血液味道，就已经起了本能反应。
艾伦看到利威尔的车之后吓了一跳，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古朴的老爷车。惊讶之余，利威尔很不情愿地告诉他这是凯尼的车。扶着利威尔到后座靠着，艾伦自己上了驾驶位。
利威尔从腰包扯了止血药和绷带给自己包扎，咬着一头绑好，看艾伦握着方向盘迟迟不启动。
“艾伦，你会开车吗？”
“会。”
“那就交给你了，我们沿着河道往南走。”
“去哪里？”
“黑街。”
“和繁华街远远对着的那条街？”
“没错，抓紧时间，他们追来了。”
艾伦握住方向盘的手又顺次活动了一下手指，长出一口气，挂档，油门。
凯尼的老爷车发出摩擦似的悲鸣，歪歪扭扭地曲线前进。最奇妙的是，这辆车的速度很快，横冲直撞地突破了实验楼大门的保护拉门，扬长而去。
“艾伦，你不是说会开车吗？！”因为猛地起步而在车里撞了个来回，导致伤口又开始疼痛渗血的利威尔脸色都白了一半。
艾伦依旧用很正经的姿势开着扭曲的路线，他表情严肃，声音中饱含歉意，“抱歉，我只能让它动起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
到了河道下游，距离黑街越来越近，道路变得狭窄，人烟稀少荒凉。
利威尔和艾伦在路口弃车改为步行，为了混淆追兵对他们目的地的判断。加上有韩吉的掩护，埃尔文的帮忙，他们的时间还很充裕。
在艾伦的坚持下，他一直背着利威尔，走的也不敢太快，害怕路上颠簸让利威尔的伤口又裂开。
等到达黑街，天色已近黄昏。
今天的夕阳格外艳丽，不同于远方蓝紫色如同烟雾般朦胧的色彩，近处的余晖如燃烧的火焰，也像是利威尔血的颜色。
即使是这样的光芒普照，利威尔的脸色还是有些惨白，尤其是嘴唇没了血色。
“一直往里走，右手边挂着‘死人乐园’的那家店就是旅馆了。”
艾伦背着利威尔，听着他的指示往里面走，总觉得黑街的气氛不太对。虽然也有灯红酒绿，两边站着的人也不会是多么纯良的眼神，但是每个人都似乎很快乐，都洋溢着有些诡异的笑脸。
一开始还会对艾伦侧目，不过很快就不再在乎了，甚至还有冲他挥挥手的。
“黑街里有很多奇怪的家伙，是这个国家最触碰法律边缘的地方。”利威尔靠在艾伦的肩膀轻声说道，他现在的感觉不太好，“不过也因为这样，在这里很多事情都很方便。这里还有卖血的，有不少想安分生活的吸血鬼会来这里交易。”
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写着“死人乐园”的斑驳牌子，艾伦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
“利威尔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？”艾伦有些不解，“刚才有的人招手，是对你打招呼吧？”
“啊，以前凯尼带我来打过招呼，后来成了血猎就没再来过。”
艾伦本来还想再问什么，却发现利威尔的精神变得很差，呼吸都弱了不少。没有多说，赶紧敲了敲旅馆的门。
“……怎么没人开门？”艾伦敲了半天都没反应，不甘心地更用力拍门。
“不用敲门，直接进去，墙上有钥匙的就是空房间。”利威尔忍着痛说道。
艾伦听从利威尔的话，一进去果然和他说的一样，半墙壁的钥匙，柜台上一个盒子里放着钱，另外一个里放了好多小纸条，上面写着房间号和五花八门的要求。
挑了一把二楼的钥匙，上楼的时候艾伦很好奇这种运营模式，“都没有人看着吗？”
“如果你走的时候不把钱留下，就会有人出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进了房间，虽然不大，但是意外的干净整洁。艾伦扶着利威尔坐到床上，看到他腰间的伤血流不断，心口有些奇怪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。
利威尔小心翼翼地拆开自己的绷带，扯下了一层血肉，伤口没有愈合，随着呼吸的频率还在流血。
“子弹留在里面，要尽快处理。”利威尔的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，“艾伦，你去那边桌子上拿纸和笔，写上房间号，再写上需要密医和血浆。”
“利威尔，你的脸色很难看。”艾伦在利威尔面前蹲下来，眉毛弯着，看起来很悲伤。
“啊，看你的眼睛就知道我肯定一副要死的脸。”利威尔打趣道。
艾伦又是用一双绿色眼睛望着他，颜色很浅，没什么精神。从他的瞳孔中，倒映着自己看着都觉得很惨的脸。
“好了，我不会死的。”利威尔摸摸艾伦的头，眼前有些模糊，一阵阵发黑，“……不过你要是再不去帮我找密医就难说了，我已经撑了太久……”
久到快要支持不住。
艾伦拉住利威尔的手覆在自己面上，就算体温偏低也比自己要热的利威尔的温度，和自己相差无几。
“不……还有更快的方法。”
利威尔有些疑惑地盯着艾伦，不知道他想说什么，想做什么。
只见艾伦微微张嘴，露出了尖锐的獠牙，泛着隐隐的青色。
“艾伦，我现在没有多余的血喂你了。”
“不是让利威尔喂我。”艾伦把袖子捋上去，露出一截小臂，抬起将手腕凑到嘴边，“这一次，是我——”
艾伦咬破了自己的手腕，鲜血顺着手腕的弧线流下来，一道蜿蜒的红色点点滴落在地板上，一瞬间空气中仿佛染上了什么奇怪的味道。
“艾伦？”利威尔皱起眉。
拔出自己的尖牙，艾伦抬起手腕凑到利威尔面前，“虽然利威尔可能会觉得血很脏……但是我想，我体内有利威尔的血，所以这也算是你的血吧？喝下去……唔，请喝下去。”
用着有些笨拙的敬语，艾伦认真地盯着利威尔，眼中写满了温柔的催促。
即使不明白艾伦的用意，利威尔也没想过要怀疑他。
于是利威尔抓住艾伦的手，对上了冒出汩汩血液的伤口。触碰的一刹那，利威尔差点甩开艾伦。血液的味道不好，吸血鬼的血味道更是奇怪。
口感又麻又涩，舌头几乎要失去知觉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人类血液为生，也是点点的甜腥和铁锈味，不过要更为浓烈，还有些像冷冻食品。
艾伦看利威尔闭上眼睛吸吮自己的血液，喉咙上下滚动，能感受到那些液体正从自己的体内源源不断的流入利威尔的体内。
从口中渗出的鲜血从嘴角滑下，流过利威尔比自己要更为洁白的脖颈皮肤。艾伦不由得认为，这个样子的利威尔，比自己更加像吸血鬼。
不，是连进食都美成一幅画的血族。
然后，艾伦伸出手，亮出尖长的指甲，刺入利威尔腰间的伤口。
TBC.